“蹄上存在微弱程度的静电，应该是在无魔环境的缘故，否则真在动漫里表现的那种环境下你应该可以在蹄子呈现小于70度的斜面的状态下拿起东西。”
“看来动漫里它们如此自信自己蹄子不会粘上脏东西的原因也来源于此，小马本身就是个湿件电弧发生器。”
“……”
终于，包括咬合力和疼痛等级在内我们能做到测试都做完了，中间他给自己也整了份午餐。
就是那个在如今的我看了气味恶心的午餐肉和吐司面包一夹然后加热而成的简易三明治。
呵呵，以前看同人小说的时候质疑小马怎么能把水仙花夹到三明治里，现在变成了马反倒开始质疑午餐肉了。
他做在我的后面，然后点开了电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说着“笑摸狗头”之类的胡言乱语，一边搓着我的脑袋，把不知道应该称为鬃毛还是头发的东从右旋梳向左旋，活似个人生赢家。
“不是，你没有自己的床么？”
“反正你现在放不了魔法又被拴上了，这边还空了一大块位置，乖乖♂站好吧。”
“魔法？”
“别骗我，你刚刚放魔法了吧？”
艹，这小说还添加了哈利波特元素？
这下我是真的惊到了，继土质禁魔环后是土质踪丝。
那下一个该是什么，土质克里安振动器？
“你用什么检测魔法的？手机的信号还是干脆是个盖格计数器？”
“……”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憋什么。
比如……憋住吐槽欲望？
“抱歉忘记你看不到，你现在可是连影子都没了。”
“啥？”
盘点一下动漫里能够被我记住的魔法失效时候：屠笑草，黑晶王的魔法，被提雷哥吸了，邪茧的王座，魔法抑制环，以及……水。
嗯毕竟魔法在想象中是一种类似燃烧的反应，这样也挺合理的。
“G4里没有这样的设定吧？”
“G1影子骑士那集，影子骑士的经纪马用附魔旅行包吸收了主角团的影子，然后里面明确说过影子消失代表能量过低。”
这是小马还是奥特曼……话说30多年前初代的设定也算是不是有点超纲？
“除了这个还有就是靠着一个房间自带的装饰物。”
他把一个东西在我前面晃了晃，当发觉我甚至察觉不到破风声后直接塞到了我的蹄子里。
铁环里面两根相交叉的杆子，其中一个可转动，像是个模仿时钟或者风扇的装饰品，或者谁的综合材料课后作业。
“那是个电镜，可以将静电储存然后粗略标明里面还有多少带电粒子，我买了块菲涅尔透镜以此加快光电反应。”
“？？”
“总之这东西配上一块透镜就能较为直观地测试魔法的释放程度。”
艹，真的是土质克里安振动器。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是个民科，这小说无中生有叠BUFF这么厉害的吗？”
“不提这个，我找找看。”
“前一集贼有意思，天堂庄园主光靠剁蹄就把整个庄园给震踏了，由此奠定全系列天马力量巅峰，那表现力和G4里萍琪派她姐灰骐丢石头丢出蘑菇云差不多。”
一点也不好，G1是真正意义上的儿童片，早期国配自带的翻译腔更是让人尬到童年终结。
不过好歹还有点声音听，酒店的电视里甚至可以在儿童栏目里点播EQG小马国女孩以及G1的国配版，唯独没有G4。
又一遍《无尽之森的传说》，声音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次并没有带来恐惧和紧张感，这反倒有一种旅行不逛景点反而选择腻死在酒店床上看电视的的慵懒感。
时间缓缓的流逝，剧情也进入了中盘。
M6主角团开始用魔法造码头，然后就余晖干站着唱歌。
“不得不说这首歌和19年完结的G4动漫最后那个旋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也算是个他们埋伏笔对么？”
“那你的打算呢？”
我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首先怎么回去……”
“搭乘长途汽车，我用可以念力一样的漂浮术把自己拎起来直接飞过站房安检，在大巴下层行李存放区域暂时落蹄。”
“然后第一个高速休息区下来的时候你可以借口急着拿行李中的某样东西把我给装进包里。”
“啧，”
“怎么？”
“你真的好棒啊，瞬间把昨晚困扰了我半宿的问题解决了。”
漆黑的视界并没有使得我的听力变得更好，但
对方的语气表现出了一种和他所言完全不符的情绪。
那是个提醒，
来了么……真正的冲突。
我们间必定会有一次来源于思想上的冲突，因为目前算来有人物塑造的也就我们两个角色，个和特点性鲜不鲜明不说，但种族是挺鲜明的。
既然打定主意暂时在这两个章节把故事往日常上拉扯，那就要面对日常剧情中应该出现的困难。
并不一定是爱情方面，但一定是争论不休的。
这个冲突为了突显出人马殊途促进角色思维向小马转变的重要契机，这也是变马类小说必然的发展。
作为同人作者的我与他都明白这点：
当然啦，“我是谁”这样的问题刻意忽视完全可以一时糊弄过去，但冲突这东西终究是拖不下去的，早一个小时或晚一个小时的事情。
你糊弄生活，生活就糊弄你。
同理，“我们跑吧，没必要和那些东西打起来”将这样一个常规轻小说里唯一不能写的情节写在小说里，那么角色需要面对的无疑是世界的反扑。
这是本第一人称的小说，反套路的主角能引出的只有反套路的剧情。
作为有写黑深残文经验的作者，我敢肯定主动跳入黑深残路线的家伙接下来绝对没好果子吃。
在剧情的呼吸中寻找爆点，然后提前拎出冲突，用“这个章节字数过多”的万能理由促使作者情不自禁地来一手好断章明显是更加合适的决定。
毕竟只要保持日常剧情的节奏，作者总不能只留一个角色唱独角戏吧？
至少……下一个章节。
不，我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莫名的恐慌在内心滋生，
不行，必须快点。
内心在尖叫，歇斯底里地试图结束这个章节。
但，理性压下了疯狂。
他比我多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思考对策，然后又用了半天的时间给我做好了新的马设，起码应该参考一下对方的策略。
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至于回家后的收入来源，先接毕业设计代画吧，这估计是最开始一段时间的主要收入来源，一份基本上千也算勉强养的活自己。”
“漂浮术我只在抬电梯的时候试了一次，掌握要领后画画直来直去的建筑快题应该挺容易的。”
“父母呢？”
“你应该知道我家的状况，让某个轩辕剑老玩家去退休撒欢吧，我会一步步断掉社交然后只留下在唐马街里建的一个联络群。”
“现实中就干脆陪着外婆安度晚年算了，反正家里不缺一只可以带来收益的宠物。”
“至于那到底是狗还是小马都没有区别。”
“这样啊，退路比我预计的好了至少三倍，好家伙你直接进入了保温杯里泡枸杞的阶段。”
“真好啊，你有过计划。”
“只是，”
他低下头，至少我感觉他低下了头。
“我有个计划，但代价估计就是你永远没法当人了。”
“……”
“抱歉，真是……抱歉。”
我摇了摇头：
“这不过是我们每次写小说的时候都在干的事情，不提虚幻的，现实中的人权早就被资本铸造成了互相攻击的武器，种族主义者和极端宗教徒还不承认某些颜色是人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在上一话就说过，今后你不会离开这里，也没有机会使用魔法，对吧？”
“现在，你可以试一试了。”
他说着去下了裹着我角的毛巾。
事实上只要角不被打湿或者其他什么都，释放魔法应该很轻松，现在的情况，我显然可以用漂浮术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
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鉴于在浴室里的感觉，再怎么样至少也该是用头痛欲裂的形式提醒我魔法用不了了吧？
等等，不会是真的吧？
“你看，我添加的设定已经一定程度改变了小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用疑似湿巾纸的东西裹住我的角，然后我听到了撕扯胶带的声音。
不详的预感愈发明晰，
但我没做什么挣扎任凭他用湿棉花和胶带把角给彻底封装起来。
理性告诉我，从刚刚开始都是在演戏。
现实中接受了唯物主义哲学教育的我们，不会因为那种超形而上的问题纠结，也不会陷入虚无主义，更不会犯小白作者才有点文青病。
毕竟这一章就快结束了，即便是再黄金三章三集定律作者也不可能整花活了。
“原理是什么？”
“是此前的设定讲解以及刚刚看的G1动画，原本G4就没有失去影子等于低能量无法释放魔法的设定。”
“但已这段剧情为契机，G1的设定被引入了，你认同，我认同，于是设定生效，你的影子其实是刚刚消失的。”
对方的意思很明确，好比角色坚信“让电梯掉下去会死”，那他就会在这段剧情中出现内心挣扎，并竭力避免这种事项的发生。
读到这段的读者那就会从逻辑上认定“让电梯掉下去会死”，即便是这个角色是只会魔法的独角兽，即便还有随着电梯一并降下去最后关头用漂浮术减速的选项，但这条设定就生效了。
“这听起来是件好事对么？”
他找到了干涉小说的手段，毕竟他比我多了一个晚上去思考作品的设定漏洞，而现在……
“除了一些例如我的影子也跟着一并消失的小BUG，核心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你没搞明白，小说角色是自己的主人，同时也是作者的奴隶，而前者只是读者因为惯性思维而产生的错觉。”
“自由意志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虽然是疑问，但他的声音仿佛不容质疑：
“别再扩大世界观了，让有限边界隔开房间和外面的一切，我们就待着这里，等我把设定都弄好……好么？”
等等，这就是你的计划？
我不明白事到如今他说这样的话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今后会面对什么，但我还是承接内心的冲动发出了反驳：
“你准备再拉一层叙事层，躲进果壳里当皇帝？”
“所以之前的一切只是你想用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把玩一个新到手的玩具而已？”
“那我到底算是什么？”
突然，我感觉前蹄一松，积压而来的酸涩感让关节生疼，但那根束带的确是被解开了，随后是后蹄。
久违的解放让我不自觉地因为重心问题向床的边缘扑倒而去，但在最后关头对方把我抱了回来。
“老铁，无可替代的铁哥们，开黑好基友，可以又搓又吸还不会掉好感的小雌驹，随便什么。”
“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手段。”
“……”
“……”
“砰！”
我毫不犹豫地对着他脸的位置上前就是一蹄，把半日份的怒火尽数发泄。
“你是笨比吗？”
“给一个只会瞎写和随意跳段的作者当狗很开心吗？这种文的点击量一看就不会太高，直接让作者写崩不就行了？”
“……”
“所以，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作者的想法？”
“这两者我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无数次失败后堆积而成的难以修复的磨损。
“你当我昨晚是在睡觉么？我在加了这个oc的作者后和对方在作者群里讨论了一晚上，虽然对方是个喜欢强行包含的无赖，但他故事毫无疑问妥妥的宿命论。”
“马设出来前最后的结局就已经被定死了，并非由因推果而是由果及因，故事的可能性被收束城成橄榄球形状。”
“如果要让这个小说崩溃我只需要一边说着些二战后的意识形态胡话，一边无视生殖隔离遵从XP系统对你这只小雌驹一部到胃。”
“这片小说自然会被封掉，甚至那个作者都会因为违反fimtale的站规红线被永久审核，然后呢？”
“你有没有想过小说剧情结束后小说角色会去哪里么？”
“我要救你，而不是把你丢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等这个作者用客串的名义把你捞到其他小里继续把玩！！！”
这就是他的核心论点，如同在讽刺自以为是把别人当成傻瓜的真正笨比：
“我可以用类诺斯替神话的故事架构把你送到另一个叙事层中，然后无限地重复这个过程，只要你同意，现在就可以开始！”
“但……”
“没有但是，那是什么？”
对方抓着我的前蹄，朝向了前方，按照这个方向……
“是台电视机，但你看不见对么？”
“所以它有可能是个收音机，甚至可能是个伪装成收音机的狂派霸天虎。”
“这个世界上存在变形金刚，因为G4和变形金刚G1联动过，霸天虎甚至就是那个世界观下的幻形灵。”
“于是，变形金刚又和什么联动过呢？”
“想把世界观扩大尽管去好了，扩大到没完没了，到时候被作者玩成了孙猴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但……”
“没有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作者在故事的中盘可以不受限制地放飞自我。”
他起东西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怀里，那是此前的电镜。
“他可以加一幅插图就把这个的名字改成名为【物质主义】或者【实在论】的详谬机。”
然后是第二个，这是个电视遥控器。
“他也可以告诉你这个东西其实是个轻松破四墙的维度兵器。”
小马玩具，笔记本还有更多的东西被他丢到床上。
“【灰色粘质】，【璀璨星图】，【模因武器】……一切的一切，作者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就算露法斯、古尘沙、时天空绑一块让你这只小雌驹一蹄踹死了都是他有理。”
“因为这里是他的小说，而小马联动的广泛性可以让他装成设定党的嘴脸肆意地诱导读者的看法。”
“我输了，我彻底地输了。”
“但……”
在对面说“没有但是”之前扑到了那个人的身侧，然后抱住了他的手。
一点也不可爱，反而有些做作。
该死，我在做什么？
“但，送走了我，你还留在这个叙事层对吧？”
“……”
“……”
对面沉默了好久，直到因为碾到了遥控器使得电视机再次开始了播放，他才慢慢地开口。
“不用担心我，我……只是需要变回原来的样子。”
“一段人设，一条信息，一段模因，我总有方法跟过去的，毕竟我的本质就是依靠读者对几千个字的描述拼搭出来的角色。”
“不，你是个人。”
我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们可以重新定义什么是人类，既然你都扯上层叙事上，那之前还在意我到底是马还是人干嘛。”
“这样么……”
“……”
我感觉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他站起身来，剧烈地咳嗽了一下。
这次并非刻意，我感到他似乎是忍不住才咳嗽的，他示意自己要去打个电话，离开了片刻。
感冒了么？还是绒毛过敏？
远处传来了通话的声音，对象应该是他的家人，他讲述了退掉火车票的缘由并且和家长通气晚几天回来。
对方的家长也没有反对延长这场步入社会前最后的快乐时光，只是叮嘱对方注意安全。
他几乎是奔跑着进入卫生间的，在哗啦啦的流水声中隐约传来了呼吸噎的声音和小声的咳嗽。
“……”
似乎是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他依旧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对方搭在我身侧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而且出乎意料地……诱人？
“……”
“抱歉，咳，可以让我靠一会儿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丢到一旁。
他累了，是心累了。
用蹄子像枕头一样抵住后脖，将他的脑袋放到身上较软的腹部。
“当然毕竟是匹不知廉耻的马嘛，你设定的。”
……
……
他趴在我的肚子上，之前所谓的膝枕看起来因为尺寸问题是没办法了，我虽然不是什么RE0里的帕克，不过毛茸茸的感觉应该是一样没有二话的。
他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睡觉，但这种情况我反倒是挺习惯的。
自考二学历的时候，因为寝室熄灯我们曾经在网吧临时抱佛脚了一个周末，复习完就直接去考试，然后接着复习，一天只睡四十分钟，而这位包宿之王更是有整整72小时不休不眠赶速写作业的寝室记录。
“你知道么？”
“嗯，”
“我真的好想这是本普通的变马文，那样我可以拿到一个BBBFF模板，一边rua你一边开导你帮助你接受自己的身份，看着你选择。”
“和家庭……搞好关系，与他们和解，决定自己的未来。”
“……”
“我想等着暮光或者M6开着传送门过来接你……去艾奎斯垂亚混个户口，去那边开个直播，然后成为马迷圈里的传说。”
“可能让你失望了对吧。”
我叹了口气，把下巴枕在对方的头发间。
“对，现实是你太冷静了，太果断了，也太点背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
“我做了一切能够想到的事，但作者把这些一笔带过来，一个晚上所有的布置他一点也没打算写。”
“不，你很厉害。”
“该死，你能体会那种大起大落仿佛上王最后一把的感受么？”
“血压飙升的感觉我理解。”
“我感觉自己正看着那个橄榄球慢慢缩紧，我完了，我根本逃不掉。”
“不，”
“但我起码可以让你……”
“会没事的。”
他就像是走入死胡同哲学家，钻起牛角尖的美术生或者……卡了文的作者。
我就这么用蹄子抚摸着对方的背脊，感受对方颤抖的呼吸，以及极力忍耐着悲伤的压抑发言。
“起码，把你的字段写进无数层叙事层里，躲到作者都无法描写的地方。”
“……”
“谢谢，但我不打算逃。”
“为什么？”
“啊，这个么？要我理出一套逻辑来似乎有些困难，但我不会放弃像你一样铁的朋友，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家人。”
我调整了角度，让对方能够躺得更舒服一点。
“这也算是一个存在于社会中的联系集合体最后的一点倔强。”
“但是，这些在下层叙事里也……”
“我知道这些有可能只是作者都几行字，我也很庆幸这个作者没给我安排个起点孤儿院套餐，但也许是因为这个oc的设定，你们任何一个对我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这在一匹盲眼的小马视角来看真的很神奇。”
具体马设他没有告诉我，但估计又是记忆取代啊，吸血啊，变形之类的神秘博士老三样吧，所以我最开始猜的就是幻形灵。
那么毫无疑问，如今正蹭着我肚子的人生赢家就是这个区域内唯一稳固我“设定”的矛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设定好的的叛逆也优于自以为是的退缩，无论怎么说……你至少知道自己在前进不是么？”
“况且我说真的想给这个作者一蹄子，不管他其他作品如何，这个中篇都烂透了。”
“会吃苦头的，我不可能一直看着你。”
“不，你已经帮大忙了，毕竟我已经找你拆借了一次。”
“拆借？”
毫无疑问，
那张在电梯事故中出现在思维深处的东西，同时也是触发魔法的契机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会在对方的手里诞生。
“没什么。”
“接下来小马的事情就交由这个真正变了马的家伙来解决吧。”
“你这句话不会是在玩EQG特别篇春假风云的梗吧？”
“嗯呢，”
我凭感觉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然后什么反应都没有。
“错了，电视在这边。”
他接过了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马保国女孩，咳，咳……这个最初试笔弄出来的……梗还真是有意思。”
所以你开始在小说里写小说的动力就是整活是把？
说实话一点也不好笑，不过我搜索着记忆的角落，的确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过这个过于生艹的玩意。
“完全没有，不过恭喜你了，接下来不管我们结局如何，至少这个梗会留下……噗，你…！”
这家伙除了瘙痒攻击外就没有别的招了？
“哈哈哈……你，别！呼呼……你是小孩子吗？”
但不得不承认这招对小马有大比例伤害加成，即便是没有受到束缚，面对体位压制，我仍然只能缩成一团在对面的魔爪下左右翻滚。
“为什么这么严肃，为什么这样严肃啊？看招！”
云杉他妹盖亚化后到底唱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当我们喘息着一起躺尸在床，已经的黄昏时分。
“快看啊，”
“太阳挺美的，不是么？”
但现实不是《友谊是强权》，也没有光头女王，太阳明天会照常升起，没什么值得感叹的。
我摇了摇头，但又没法老老实实地答“我是个瞎子”纠结了好久，最后憋出了一句尬到不行的回复：
“要不你先躺会，明天可以一起看日出。”
“我可以把这当成表白么？”
“请理解为纯粹的革命友谊。”
“……”
“……”
“……”
长久的沉默后，我们默契地发出了敞开心扉的大笑。
“哈哈哈咳，面对这么悲风的言论，你居然没反对我是真的惊了！”
“有这个功夫快把速写画完吧，还有……帮这个oc取个名字如何？”
“deliria ballad（狂想曲），如何？挺符合PFE世界观的。”
“好中二啊，你最近是《d'lirium》玩魔怔了么？蹄斗族群不打了？”
“卡在爬山那关过不去，所以我弃坑了。”
“……”
“是么？”
“我只是因为搓超级跳来躲乌鸦就弃坑了，而你……”
“光荣的汪狗吧论战者永远不会向只会玩强行包含的指数塔小鬼屈服。”
“但说到底……咳，用来抗衡作者的方法只有一条……”
“没错，”
我点了点头。
“用作者的方法来对付作者，这是作者最擅长的事情。”
“那……”
【就交给你了】
“……”
“喂？”
“……”
“怎么了？”
“……”
“你……！！”
太阳落下了，黑色的影子将一切覆盖，视野也随着魔法在这一刻恢复。
飞散的湿棉絮中，漏出些许粉末，包裹独角的胶带在瞬间崩解开来，末端微凸起的抗辐射黄黑标志在我的思维中心炸开，火焰焚烧直到什么都不剩。
呼吸在远去，这个酒店房间的一切都在远去。
放在一旁的酒店应急防毒面具，雨衣一样的橡胶服装，以及……他刚刚提到了pfe。
那个中文名叫做《辐射小马国：废墟》的毛子游戏。
沉默地“看”着友人，闭目的侧脸轮廓仅仅被淡绿色线条勾勒，但那笑容依旧足够清晰，亦如数分钟前——就像是置入了永久的停滞。
“我们还在演戏，对么？”
“……”
“章节结束了。”
“……”
我就这么抱着他，直至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自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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